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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我人生第一次覺得玻璃碎裂聲,居然可以如此清脆悅耳!
緊接著,職員只差幾卡車廂就來到!
Angus率先跳出去,不是為了撇下我們先走,而是舉起雙手扶彥曦下去。
「唔好走呀!上返車!」「你哋死硬喇!」職員朝我們粗聲斥喝。
繼彥曦之後我馬上跳下路軌,夾在列車與牆壁之間的狹窄縫隙裡,我焦急推他們喊道:「行啦!佢哋嚟喇!」
Angus固然不往車頭方向跑,選擇順著車尾逃去,沒跑幾步就越過列車尾端,活動空間瞬即變得寬敞一些。
有陣潮濕的冷風自隧道深處撲來。前方漆黑一片,彥曦的手電筒射程不過十米,我們看不見前面有甚麼,Angus沒開他的手電筒,我猜是為了省電。身後的職員讓我們顧不得太多,往前跋足狂奔!
「返嚟呀!」職員相繼跳車,殺氣騰騰地想撲倒我們,這裡回音很大,他們的呼喝聲似近還遠。
我回頭一看,在黑壓壓的環境下,只能從他們晃來晃去的手電筒燈光,估計他們已經落後我們有一段距離了。
成功了!不,應該說起碼是成功逃走的第一步,還不能鬆懈下來。
未幾我們來到分岔口前,彥曦關掉手電筒,三人胡亂選了左邊的路。
燈一關掉我們真的完全陷入失去視力的世界,聽見有人倒抽一口氣。這樣做固然有好處。
「走邊度呀?佢哋去左定右呀?」職員看不見我們,一時間不曉得該選哪邊走,只好分開兩批繼續追。
為免走散,我牽起彥曦的手悄聲說:「跟實我,呢度好似迷宮咁。」
經過幾次分岔口後職員便放棄了,一來人數愈來愈少,二來⋯⋯他們好像不想走得太深入。確定後方沒有燈光和腳步聲後,彥曦才打開手電筒。
在眼睛看得見的同時,可惡,我一把甩開手!原來我一直牽著的人竟然是 Angus!
「妖!做乜唔講我知呀?」我將手擦擦大腿,想抹走嘔心的感覺。
他賊笑著瞄瞄我,「你咁 Man,俾你保護好有安全感呀!」
彥曦嘲諷輕笑,久違的虎牙再次露面,「好 Gay呀你哋。」
我們擺脫了地鐵公司的魔爪,心情頓時輕鬆不少,接下來只要找到出口便能真正逃生!
隧道裡陰陰冷冷的,地上濕答答,我們愈往深處走,愈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