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之符 —傾聽三國英靈未訴的遺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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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19 00:12:18
六十六、

立冬,北方正受寒氣吞噬,但無論是泛冰的河水,還是呼嘯的寒風,都制止不了袁曹大戰的收官,為權為利而生的肅殺之意,更甚於天氣。

而在遙遠的南方,雖然不及北境之寒,卻也被濃濃的冬意籠罩,清閒無事的人,都窩在家中,甚至躲到被窩裡,擁抱那在夏日時所嫌棄的暖意。

由於靈巫的工作只在聯絡,所以當大號令都發出後,加上她手上可用的無常已經不多,僅有的那名未夠資格參予大號令的無常又告了假,便讓大喬久違地無所事事。

所以她也像那些閒人一般,在白晝時已躲到被窩,擺弄著不熟手的刺繡,想試試為兒子做些什麼。

而她所蓋著的那張被,卻異常地鼓起,像是窩藏了什麼不可告人之物在裡面。

可是自夫君孫策逝世後,大喬已如被打入冷宮一般,除了下人和偶爾來訪的吳夫人和小喬外,就沒有其他人會來,就像現在,也是四下無人,似乎沒有什麼東西需要藏起。

大喬就像身處在時間忘了流動的空間裡,用著不純熟的針線,慢悠悠又亂糟糟地舞弄著。

但這柔和得會讓人不禁打瞌睡的氣氛,卻被大喬那張被窩,或者說,是躲在被窩裡的人打破了。

她像是被針刺般突然站起,把大喬的被子都翻到地上,大喬先是打了個寒顫,然後便馬上確認自己的針頭,是否不小心刺到了妹妹。

那個躲在被窩裡的,毫不意外地就是小喬,她身穿一件薄衣,披著桃紅色的披肩,頭髮因為躲在被窩裡的關係,所以變得亂七八槽,嘴角還掛著一抹的唾痕,但,她的表情卻完全不像一個午睡得模糊而彈起的少女,反倒是驚愕中帶著肅穆。

小喬望向窗外,語氣極其凝重地道:「…妖氣。」

雖然小喬所說的話,還有她那身髒亂的造型都很可笑,但大喬卻非旦沒笑,更不像往常般淡然,而是同樣地板起了一副非常嚴肅的神情。

「可是…妖怪不是都已經消聲匿跡了百多年嗎?」大喬問。

「我也不清楚…」小喬為了理清思緒,開始抓弄頭髮,卻將本已雜亂的長髮弄得更狂亂:「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就像腦袋裡的某根筋被勾起了一樣,然後腦中就浮現出一團黑影,像是隻長了翼的熊還是虎…」

大喬也站了起來,抱著小喬,撫摸她散亂的頭髮並道:「那就沒錯了,我第一次感覺到亡魂時也是這樣的感覺。」

小喬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溫柔地挪開大喬,笑說:「呼…那也代表我這妖巫還是有存在價值的嘛。」

大喬也笑了:「對啊,不過你還記得兒時所學的巫技還有應對流程嗎?」

「大概吧…」小喬閉目想了想:「首先是煉出倀靈,然後讓它飛到當地視察吧?」

「那可要費不少時間。」大喬道:「要不,先讓我的黑鴿去看看,是否真的有妖怪再現人世吧?」

於是,大喬便煉出黑鴿,讓它飛向小喬所感應到的那關中之城——洛陽。

.待續
2019-12-19 00:13:48
sorry,寫長左所以遲左
2019-12-19 00:33:21
2019-12-19 02:26:54
2019-12-19 21:53:09
六十七、

「真沒想到,最後得到龍脈眷顧的,竟是這隻大貓。」孫堅嘆道。

經過了一番不太順利的修練,孫堅、孫策、禰衡和翊,三人一虎,還是決定繼續前往郿塢,戰力上雖然沒什麼保證,但畢竟多了一隻會飛的老虎,萬不得已時還是有路可逃。

「說夠了沒有。」孫策不滿:「走不到數里就說一次,耳朵都起繭了。」

「哈哈。」孫堅雖在笑,但語調卻是明明白白的不滿:「失敗了還不讓人說嗎?」

於是孫策又再一言不發,一團人又再陷入難堪的氛圍當中,不過禰衡根本不在乎什麼氣氛不氣氛的,倒是剛長翼的翊,由於成為了妖,對人言再通了幾分,更受不了這種僵持場面,於是便裝作要摸索如何用翅膀飛行,走到一邊跳來跳去。

「剛才從龍脈裡出來時,不是飛得很順暢的嗎?」孫堅卻沒有打算放過牠:「怎麼現在蹩腳得像隻小雞似的?」

翊垂頭低鳴了一聲,然後便不敢再跳了。

空氣,又再令人難受地僵冷了下來,讓孫策在感受不到溫度的情況下,好好地體會了北境的冬天。

這時他才發現,其父身披厚實的皮製披肩,又穿著臃腫的棉衲大衣,而自己還是那南方遊走的裝束,莫非是有了一定修為後,魂魄也能感受到溫度,甚至其他感覺嗎?

然後,他又回想起,在皇宮大殿時,孫堅竟能移開陽間的瓦礫,孫策想問問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但自尊卻制止了他。

再走了數里,孫堅又再感到無聊,於是便說:「 真沒想到…」

沒等他說完,翊已經怕得發抖了,卻也因此轉移了孫堅的視線,不再自以為幽默地戲弄孫禰二人,而是另起話題:「對了,我都還不知道這大貓的名字,你們有幫牠改名吧?」

孫策像是露水遇冬風般,瞬間凍成冰,僵直在原地。

見狀好奇的禰衡,便親切地代孫策回答:「牠叫作翊,不是羽異的翼,而是…」

「立羽的翊,對吧?」孫堅笑道。

禰衡狐疑地盯著孫堅,於是他只好解釋道:「那是我三子的名字,也是這臭小子的三弟。」

孫策別過臉,但孫堅卻不肯罷休,笑著續道:「真是個偏心的傢伙。」

孫策氣得一個箭步衝了上前頭,而禰衡雖然對孫策的事頗有興趣,但因為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也沒再在這話題上再開闢下去,於是,空氣又再度寂靜。

但幸好,長安已不遠,這段尷尬的旅程即將得以解脫。

.待續
2019-12-20 22:27:09
六十八、

冬意漸濃,即使是日間,天色也是一片灰濛,沉甸甸的雲像是隨時都會傾瀉下來,但空氣卻甚是乾燥,風也不見行跡。

孫策一行人,比預想中更快到達了長安城,望著這座巍峨的古城,不禁肅然起敬,因為這是一座連洛陽都難以與之相比的古城,不但是西周和秦國的定都之地,更是當朝高祖所選定的立國之都。

眾人之所以能提早到埗,是多得翊終於掌握了飛行的技巧,雖然其體力不足以載著三人一口氣飛到長安來,卻還是大大縮減了旅程,大概是危機下觸發的潛能吧?

「長安既是當朝新都又是先漢古都,想必也有龍脈吧?」禰衡望著長安綿綿的城牆說道。

「當然。」孫堅答道:「但無論對活人還是亡魂來說,皇城都不是能自出自入的地方,洛陽只是因為通曉陰陽之道的官員都撤了,而本身布下的陣法亦被大火摧毀,才會有機可乘。」

「還提龍脈?你不怕嗎?」孫策笑道。

但禰衡卻沒有回答,反倒露出落寞的神色,但孫堅卻還是老樣子毫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只顧催促道:「好了,觀光完了,出發吧,郿塢已在不遠處了。」

孫策由於擔心禰衡,所以沒心思去駁嘴,只是乖乖地跟著父親走。

「你在龍脈裡是看見了什麼嗎?」孫策放慢了腳步,好與禰衡及肩而行,並輕聲問道。

「看見?」禰衡思念著道:「我沒看,而是聽到,聽到一首時而悠揚、時而悲涼的古樂,像是在頌揚著歷史,不,更像是…那首樂章就是歷史本身。」

禰衡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才續道:「但我醒來後,卻記不起這樂曲的一音半調,真可恨。」

「這麼好聽麼?」孫策問。

「不是好不好聽的問題。」禰衡哀道:「而是…那種讓個人與世界混成為一的感覺,讓人陶醉。」

「這樣啊…」孫策敷衍地答道:「說起來我弟倒是精通音律,說不定與你談得來呢。」

禰衡苦笑了會,然後便轉了個話題:「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在龍脈裡看見了什麼,那代表你曾看到了什麼吧?」

「對,我看到那老頭子在洛陽時的經過。」孫策乾脆地答道。

「這倒很好理解,他泡過龍脈,其記憶應該也融入過到龍脈裡,然後再被你這血親觸發了之類吧?」禰衡道。

「有道理…」孫策靈光一閃:「等等,那老頭子他在洛陽的那段記憶還在他腦海裡嗎?」

然後,禰衡便怔住了。

「怎麼了?」孫策問。

「我終於知道,從龍脈出來後,還何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了。」禰衡一臉鐵青地道:「我的記憶有所缺失,不單如此,還摻雜了不屬於我的記憶…」

禰衡再次苦笑:「哈,禰衡,不再是本來的禰衡了。」

.待續
2019-12-20 23:36:53
2019-12-21 01:20:30
2019-12-21 13:28:33
2019-12-21 14:34:01
咁孫策無咗咩記憶
2019-12-21 23:52:26
六十九、

離開長安城後,眾人來到城西一處草原稍作休整。

雖然時值初冬,但這片小草原卻有別於周遭,帶著滿滿的生機,雖然只長著些小草小木,卻能面對北風百折不撓,彷彿曾久經黑暗,所以現在一刻也不想放過沐浴在陽光下的機會,是片生氣盎然的原野。

然而,即使這是一片令人舒坦的草原,卻也不至於讓人眉開眼笑,但此刻的孫堅,卻彎下腰來,輕拂著嫩綠的短草,然後露出少見的欣然笑容,彷似這片草地,是他熟悉的友人所栽種一般。

休整過後,眾人再度踏上旅程。

太陽西行的速度比他們快上許多,當他們還在半路時,夕陽已完全沉沒。

夜靜,月朗,星稀,暗雲漸現。

終於,一庭拔地而起的小城池,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這趟旅程的目的地——郿塢。

郿塢的城牆上豎立著兩支泥黃大旗,旗上分別寫著「蒼天已死」及「黃老當立」八字,似在向上蒼示威一般迎風飄揚。

「黃老?」孫策奇道:「不是黃天嗎?」

「不清楚,每個黃肩軍都是這樣說的,應該不是筆誤。」孫堅卻不太在乎:「畢竟他們也不完全是黃巾賊。」

「這樣看來,黃巾賊起義,倒更像是個儀式呢。」禰衡道。

「反正聚集亡魂也不外乎是想利用他們靈力。」孫堅仍是漫不在乎的語調:「把領頭的收拾,那就自然散了。」

「真就這麼簡單?」孫策狐疑:「總感覺這黃老二字有所蹺蹊…」

「一般而言,黃指黃帝,老是道家的老子,而坊間的所謂黃老之學,大都是指道家的其中一支,融合了神仙家和陰陽家的流派,為了托大而借用了黃帝的名號。」禰衡邊思索邊道:「而張角自立太平道,說不定背後和這黃老學派有什麼關係?」

「不過都是些神棍之談,正面上就是了!」孫堅說畢,便大步踏出躲藏著的草叢,走向郿塢。

神棍之談?孫策望著自己那能穿透樹木的虛無雙手,不禁感到好笑,他們自身的存在,不就是所謂的神棍之談嗎?

但,不,等等,明明有比這更令人值得注意事吧?正面上?正面?就憑我們三人一虎?

雖然孫策心裡覺得孫堅的行動實在胡鬧,但他的身體卻很老實地邁出了興奮的腳步,不帶半點猶豫地走向郿塢,留下跟不上戰鬥狂思維的禰衡和翊在原地。

.待續
2019-12-21 23:52:49
2019-12-22 08:04:38
老婆嘅記憶?
2019-12-23 00:04:13
文呀
2019-12-23 00:04:23
七十、

「無常孫堅,奉大司命之令,鎮邪逐惡!」

孫堅雙手向外一揚,然後身上噴射出沸騰般的白煙,待煙散去,只見孫堅已披上白袍白甲,右手握著松紋古錠刀,左手執著掛上赤幘的銀戈,凜然屹立。

同一時間,孫策也已纏上白銀輕甲,手執黑鐵長槍,而且為了在氣勢上不輸其父,於是再加煉了一件血紅斗篷。

兩人並肩而行,來到郿塢門外。

然而,城內卻風平浪靜,莫說敵人,連風聲都沒滲出半滴。

「莫非是空城?」孫策說。

「不。」孫堅把古錠刀收入鞘,然後將右手放到城門之上:「只怕是躲了起來吧?」

孫堅運勁一推,城門發出了響亮的吱啞聲,並微微開了個口。孫策暗嚇了一跳,但為了不讓孫堅察覺繼而露出囂張神色,所以強行壓下,並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真他媽狡猾。」孫堅笑道:「這是道用靈力打造的城門,而且還設計成要耗費相當靈力才能打開,我想裡頭應該還有更多機關,就是要讓來襲者有去無回吧。」

「莫非整座城都是用靈力來建的?」孫策問:「那得用上多少亡魂的力量啊?」

孫堅用銀戈在城牆劃了道口,然後道:「看來沒錯,若是活人來的話,這城看上去應該就只是一座廢墟吧。」

「那怎麼辦?」孫策雖在問,但卻已將雙手都按到城門上,神情雀躍:「硬闖嗎?」

「廢話。」

然後,二人四手一同用勁,郿塢就此中門大開。

.待續
2019-12-23 22:53:21
七十一、

郿塢中門大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對於宅邸來說極其廣闊的前庭,恐怕能容納數千名士卒平排而立,但此刻卻不見軍馬,只見一黃衣男子在庭中央處,背對大門,負手而立。

然後,那人緩步轉身,只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器宇不凡,但身形相當奇異,四肢壯實,肚皮卻異常腫大,比懷胎十月更有甚之。

「唉,真是怕甚麼就偏要來甚麼。」那人望著孫堅,滿面愁容地嘆道。

「他是誰?」孫策問道。

「有點面善。」孫堅用力地瞇起雙眼,瞪著那人:「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真該死,枉老夫日驚夜恐,就是怕你會來壞老夫好事,卻沒想到你竟然把老夫給忘了。」黃衣男子苦笑,然後伸出一掌,徐徐拂過面孔,只見其臉容像枯萎一般迅速老去,並漸漸肥脹:「這副容貌你倒該記得了吧?」

「喔,是董卓啊。」孫堅淡淡地道。

「你這是甚麼反應?」董卓手掌再拂過臉龐,又再變回青年模樣,並露出不悅的神色:「不是該震驚一點麼?」

「有甚麼值得震驚嗎?我就是為了找你才特地抄到來你家裡的。」孫堅露出挑釁的笑容,並抽出松紋古錠刀,指向董卓道:「別裝模作樣了,把藏起的東西都叫出來吧!」

「怎麼,你以為這裡還有千軍萬馬?」董卓笑道:「早就去了該去的地方了。」

「那機關呢?」孫策插嘴道。

「這臭小子是誰…喔,看這欠打的嘴臉,真是虎父無犬子呢。」董卓笑意更濃,並轉向孫堅道了:「算來,你兒子再大,今年也不過三十吧?兒子比自己還早死,是甚麼感覺呢?說不定就是你作的孽害的…」

沒等孫堅反應,孫策便用黑鐵長槍重重砸地,竟讓整個郿塢為之一震,董卓也不禁收起了挑事的嘴臉,而孫策卻只是淡淡地道:「這是我自己的帳,與這老頭無關,要嘲諷,就望著我。」

「你倒沒說錯。」孫堅一臉自豪:「虎父無犬子,哈!」

「真是的,煩人的傢伙一個就夠了。」董卓咬牙道:「早知道還是先讓你們被關機折磨一下。」

「還真的有機關嗎?」孫堅問。

「是設了,但不是對付你這傢伙的。」董卓舉起右手,將食指和中指扣成一個圈,並說:「畢竟靈魂很奇妙,若讓你在應對陷阱期間,覺醒了甚麼東西就很不妙了,所以老夫還是穩健點,選擇最直接妥當的方法來對付你,不,是你們。」

「是什麼方法?」孫堅再問。

「用你生平最害怕的人。」語畢,董卓用力地擦響手指,一個人影立馬從他身後的大廳閃出。

.待續
2019-12-24 01:15:02
仲有咩人未出過
2019-12-24 01:56:07
華雄/呂布
2019-12-24 02:22:50
孫策死後呂布仲玩咗好一段時間先死架喎
2019-12-24 10:44:31
應該唔係,正史兩個都輸比孫堅,華雄仲比孫堅殺埋
2019-12-24 12:29:25
係出過場ge角色嚟
2019-12-24 14:28:45
本來想講吳國太,但諗一諗佢超級長命



吳國太:老身有排都未死呀
2019-12-25 03:11:30
希望所有手足平安
2019-12-25 04:43:25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