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555
撒旦身體結構,好比地球上最堅硬的鈦金屬,就連米迦勒也無法輕易破壞,但黃金色光點仍然輕易地將之穿透。
撒旦感覺劇痛攻心,4000年來建立的傲慢,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極級的恐懼,從未在魔鬼生命出現過的恐懼感……
祂的喉頭裡呼喊出前所未有的悲鳴愴號。
同一時間,和自己的慘叫聲出現的,還有宿敵米迦勒的慘叫聲,毫無疑問,祂一定同步遭受黃金色光點的致命攻擊。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痛楚卻是無比熟悉……所有發生的東西都不是第一次!並非「既視現象」(Dejavu),而是一種循環,一種不斷的重覆,但無論重覆了多少趟,那份痛苦依然是那麼強烈,那麼撕裂靈魂。
就算是魔鬼,亦難以忍受。
撒旦明白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火速離開這個黑暗、充滿了危險的混亂地底。
祂大力拍打翅膀,奮力提昇身形,破開如浪般洶湧澎湃的泥石流,直衝向地面。
背後傳來數十下劇痛,那些黃金色的光點仍然在狙擊魔鬼!撒旦感覺左腿的小腿骨被完全折斷,脊髓也有數截被擊碎!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樣巨大的破壞力?」
劇痛攻心的撒旦終於破出了地面,那些致命的黃金色光點終於消失,與此同時,一襲沙塵如浪湧來,把祂重傷的肉身完全覆蓋……
期間……過了一段時間,意識模糊的撒旦終於感覺到一陣活人的氣息。
祂從泥土裡伸出祂赤紅色的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啊?」對方一陣驚呼,他是墮天使皮聘。
然後皮聘看見一張正在焚燒的破爛魔鬼翅膀從沙泥中冒起。
皮聘驚愕地説:「你……?」
抓住他手腕的是受了重傷的魔鬼撒旦。只見撒旦一身是血,滿身都是傷痕,流出的血在沸騰,甚至在燃燒……
撒旦痛苦地説:「救我……救我……」
「救你?」
「帶我……離開這裡……我……我求求你……」撒旦呻吟。
想不到堂堂魔鬼,竟然要向祂之前完全看不起的墮落生物求救,世情的確玄妙非常……
皮聘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做,大概一走了之就是最明確的選項,但他卻沒有。
「我……我……可以怎樣幫你……?」皮聘説。
撒旦痛苦地説:「我的左腳受了嚴重的傷……」皮聘看一看撒旦的左腳,嚴重折曲之餘,有一截白骨甚至穿透了小腿凸出來。
一切的所有,都是曾經發生過的情景,而且重覆了千億遍以上。
皮聘説:「那麽……現在我……我應該怎樣做才好……」
嗤。
皮聘的話還未說完,他的頭腦已經離開了身體,孤零零掉在地面的泥土上,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