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製] 《我和未來外父大人去了壽司店》

150 回覆
39 Like 4 Dislike
2019-05-15 00:34:39
得悉自己已完滿達成外父大人的要求後,我整個人當下如釋重負的放鬆了下來,肩膊亦再也沒有早前這樣的繃緊。

圓滿
2019-05-15 00:35:58
為了避免門外的守衛察覺到她的存在,在我離開這裡前,她率先走進廁格暫避一下。

同埋薯仔好多呢啲唔等使嘅「的」
2019-05-15 00:36:01
2019-05-15 00:40:10
之前睇過
2019-05-15 00:45:03
睇黎我要重睇多幾次大執
2019-05-15 00:45:31
結局會有新嘢
2019-05-15 07:21:59
我強行扯下恤衫右手袖口位的布料,拉出了一條很長的白線,把它放在地上。

「當你看到這條白線消失在廁所的時侯,
我和晚信的手下應該已身在很遠的地方。
到時候你便見機行事想辦法離開這裡吧!」

這是我在彈指之間、資源緊絀的情況下想出來的解決方法。


離開廁所後,我非常自然地減慢了步速,盡量使晚信的手下們走在我的前方進行護送,好讓他們沒法看得到我衣袖上的那條鬆脫下來的白線。

廁所前往貴賓室的路程大概只有一分鐘左右,我細味回憶着這一小時內所發生著的事情,思索著箇中的無數可能性。

現時最壞的情況就是,康師傅和紫蕊玄雲均是對旗爸不利的那方,蓄心積累加害旗爸。
話雖如此,他們雙方剛才在一小時裡所作的事情,又有那一件事會直接危害到旗爸呢?

這一點我又沒法想得通起來。


我偷瞄了一下前方袖口袋那塊紫蕊交給我的晶片,心裡生起一絲掙扎應否馬上把它丟掉。
但現在晚信手下在旁,絕對不是一個好時機,還是容後再算吧。

不消一會,我和晚信的手下到達了一個十字路口前,路口的正中心位置有著兩名守衛站崗。

「剛才我們沒有經過這裡的,是不是走錯了路?」
我非常明確的記得較早前並沒有經過這地方,而且較早前的路上亦沒有任何的守衛站崗。

「放心,我們並沒有行錯路,比試的舉行地點並不是在聖地裡頭,而是在戰略會議室。」
一名身穿西裝制服的守衛目無表情道。

聖地?戰略會議室?
若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晚信曾經稱呼剛才的會議地點為聖地,恐怕這就是他們暗將內部的溝通用詞吧!

那兩名十字路口的守衛持着警戒之心,要求我們必須出示許可證方可通行。
我兩旁的那兩名晚信手下迅速展示出示員工證的物體,並開始加以著墨解釋我的背景由來。

就在此時,右方的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總言而之,你再拖延多十五分鐘才來吧!」

「唉,傻仔,你跟他們說你正在前來的路中,碰巧遇上交通擠塞不就行嗎?」

我往右方一看,只見康師傅正背對着我,朝著他的手機連聲作出呼喝。

正當我想偷聽更多的對話之際,晚信的手下及其兩守衛卻不通氣的請示意我進入戰略會議室之內。

我用著緩慢的腳步行前,嘗試拖延時間偷聽更多的對話。
正當戰略會議室的門口打開之際,我隱弱地聽到一句讓我感到非常在意的說話。

「不要囉嗦!事成後一定會分給你十萬港元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康師傅最後那句話所提及的十萬港元實在是令我有點在意。

不是我疑心過重,但凡是在電話上涉及大量金錢的非正式交易,背後的意圖十居其九也是不懷好意的,更莫說這句話是由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康師傅口中說出來。


不過,我亦沒有花太多時間思考康師傅的電話對話內容,一來我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跟著誰作出説話,二來的是,我腦海裡正在消化着眼前的景像。

這間所謂的「戰略會議室」跟早前的「聖地」佈局近乎是零分別,房間的中心依舊懸掛了一盞大型水晶吊燈。

因著周遭的燈光系統特意被調暗的關係,天花吊燈成為了整間房間的主要光源,近乎所有的光線均集中投射在房間的中心位置。

吊燈下依舊擺上了那張織田之桌,旗爸和晚信分別坐在圖桌的左右兩邊,不發一言的互相對望着;
圓桌的中間位置空出了一張閒置的木椅,相信應該是預留給評判全下來的。

旗爸和晚信的周圍均被鐵柵圍繞着,鐵柵的外圍則放有數張長型椅子,圓氣圓祿的話事人均坐在同一張的長椅上,至於其餘數張的長椅上均坐下了一些生面孔的人士。

「時仔,過來這裡坐吧!」
圓祿話事人李汪在椅上對我作出招手。

旗爸聽到李汪的叫話後,隨即轉身微笑的跟我點了一下頭。我連忙的點頭回應,急步走前坐在長椅上。

「我沒有錯過什麼嗎?」我焦急道。

圓氣話事人香吉士笑言作出回應。
「放心,決鬥的場地剛剛才佈置完成,再加上裁判還未到達,你什麼也沒有錯過。」

得悉決鬥還沒開始後,我整個人頓然放鬆了一下起來;
當然,我心裡更是希望決鬥早已結束,旗爸完勝晚信。

「說回剛才的話題,我可真是沒有預料得到晚信竟然會主動提出重用零四年的比試規則,這點我現在還是沒能理解。」
李汪右手手掌托着下巴,一臉疑惑的模樣。

香吉士尷尬的笑了一下,點頭和應李汪的想法。
「哈哈,這點我也沒法想得透。
想當年望連在圓氣金槍魚事件上可是以直落二比零姿態完勝我的,晚信當時也在場,望連的實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真的看不出晚信在望連面前會有任何的勝算。」

「二比零?」我不禁疑惑了一下。

「望連他竟然沒有跟你這個候任繼承人講述零四年的那次精彩決鬥事件?」
李汪把眼晴瞪大起來。

我搖了數下頭,差點便忍不住脫口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的候任繼承人,我的真正身份可是候任未來女婿呢!

等一下,抑或是在旗爸的眼中裡頭,兩者是一道可重疊的存在?

香吉士眼見我一面尷尬的模樣,非常好心的試圖幫我打圓場。
「唉,望連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很多事情均收在心底裡頭,不難想像他沒有跟你講述他的風光史呢!哈哈!

所謂的零四年決鬥規則,其實是由望連和我共同商討出來而成的,決鬥共分為三個環節,誰先行取兩勝便成為贏家。

決鬥考驗的是壽司師傅的基本功,包括刀功、眼力、嗅覺、觸覺及其自身應變能力。

而其第一環節所考驗的則是刀功和觸覺...」

就在講述要點之際,李汪突然插嘴起來。
「吉秀派來的裁判來了,肅立並不要說話!」

眾人此時均挺直胸膛站立起來,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一名衣著打扮非常中性的人士用上緩慢的步伐,走近圓桌裡頭那把空着的椅子附近位置。

「大家好,我是吉秀派來的代表,木下。
剛才路上遇上交通擠塞,所以未能在預定時間前來這裡,請容許我在這裡為大家致歉一番!」
說罷,木下作出了一道九十度鞠躬。

“交通擠塞?”
我心裡大吃一驚,腦海生起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
2019-05-15 07:22:32
早前康師傅在電話命令對方以虛構遇上交通擠塞的理由作為遲到的藉口,如今這名裁判卻如此巧合地用上了同樣的理由作出解釋。

不難想像,康師傅當時的通話對象就是這名裁判,木下!

致歉過後,木下安然地坐在圓桌中間方位的椅子,以威嚴的語氣說。
「大家請坐下!」


「為何會邀請這名來自吉秀壽司店的木下作為裁判的呢?」
我輕聲跟香吉士作出詢問。

「吉秀鮮有與三大派別來往與及合作,
所以相對上在裁決的時候會較為中立。
零四年那次的決鬥,我們也是邀請這位木下作為裁判的。」
香吉士著我不用擔心,一切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回真的是非常棘手了,如果木下真的是被康師傅收買了的話,那麼他大有可能會用上不持平的態度作出裁決,對旗爸極為不利。

但現時最大的問題是,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這點,單憑我的片面之詞不但沒有公信力,而且更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壞了大事!

木下從他的公事包拿出了兩份文件,放在圓桌之上。
「今次的決鬥為暗將對上板長,比試的規則模式與二零零四年的板長圓氣戰相同。

若板長勝利的話,板長在接下來的五年將擁有暗將所有壽司的最終價格決定權。

若暗將勝利的話,暗將在接下來的五年將擁有自家所有壽司的最終價格決定權。

決鬥結果的最終決定權為木下本人,
若雙方同意的話,請簽下這份合約。」

旗爸和晚信各自拿起文件,審慎地細閱起來。

「其實我有一點不太明白,若然晚信不想受制於三大派別所訂下的價格控制條約,那麼只要他自行脱離三大派別,又或者是不使用暗將作為生招牌不就行了嗎?」
我不明所以的問了起來。


香吉士慈和地笑了一下,用上教導兒子的口吻跟我作出解釋。
「看來,望連真的是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告訴你呢!
當一個繼承人接繼話事人的頭銜之際,那人必須要作出血誓,在任何情況下均不能背棄與及離開該派別,否則必須切腹謝罪。

二十年前,香港暗將的話事人試圖放棄暗將招牌,自立門户另起爐灶。
此消息傳到日本後,他與及其屋企人和相連的親戚在某一天裡同時地神秘失蹤,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隨後,日本總部立刻派遺了專人到香港繼承了當時的暗將話事人頭銜,以冷處理的方式對待失蹤話題。

這點其實並不太難理解,要知道三大派別的起源是來自刺客組識,忠誠可是刺客的首要,其精神核心價值亦因而順應的注入在壽司生意裡頭。

時仔你作為板長的候任繼承人,日後必須要多加注意這點了!」
我當下感到異常震驚,在二十一世紀裡頭的香港營運飲食生意竟然要用上性命來作出賭注,這是那門子的玩笑?

「不過,當我們退休後,日本總部可是會在每個月裡頭派發一筆可觀的退休金。所以如果你真的是有心經營壽司生意的話,那就要多多跟望連學習啦!哈哈!」

哦,原來最終也是錢作怪,那麼整件事瞬間也相應地變得非常合理!


旗爸此時貌似已閱畢該份文件,拿起墨水筆意圖在文件上簽下大名。

突然間,晚信伸出了右手制止旗爸,説出了一句驚人的說話,使全場鼓起了一場小型的騷動。

「我要求附加條件,負方需要一次過繳上三億港元給予勝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確定真的是要這樣做?」
旗爸平淡道,對於晚信所提出的附加條件毫無任何吃驚的意思。

「相識了這麼多年,你應該非常清楚我的為人才是的。沒有金錢成份包含在內的比試,對我來說實在太沒趣了!

況且,我知道板長今年收入遠低於預期,若然額外有多三億的進帳,你亦相對較容易往總部作出交代吧!」
晚信一臉調皮的樣子,右手五指的指環逐一鏗鏘有力地拍擊木桌,發出一陣擾人的躁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見。晚信特意利用指環噪音,無非就是為了擾亂旗爸的心神,好讓他沒法專注下來做出思考,繼而落下錯誤的決定。

「我接受這附加條件!」
不知是在噪音的影響底下還是甚麼,旗爸當下答應了晚信所提出的要求。


三億港元怎樣看也是一筆為數不少的數目,行事向來謹慎的旗爸竟然會接納此附加條件,可見他心底裡應該有著絕對的信心會勝出此決鬥;
但從另一角度來思考的話,晚信大有可能真的是擊中了旗爸的要害,板長組織現時的收入並未乎理想,需要額外的收入幫補一下。


木下稍作了一些文件的修改後,兩人同時簽下大名,標誌着雙方均確認了這次比試的認受性。

「此比試共有三項比試環節,首先取得兩勝的一方為勝方。
我現在正式宣佈第一比試環節的規則,兩人必須在十分鐘之內製作一百件腐皮壽司。」

這晚可真的是腐皮壽司之夜,活像是甚麼事情也與腐皮壽司息息相關似的!

「腐皮必須完整地覆蓋飯團才會判定為合格的腐皮壽司。

若任何一方未能在限時之內製作一百件合格的腐皮壽司,則視之為戰敗方。
然而,若雙方均未能在十分鐘之內達標的話,比試將會重新開始。

倘若雙方均能在十分鐘內製作指定數量的合格壽司,裁判亦即是我木下本人將會分別為每件壽司量度重量,重量達五十克、誤差值為正負一克的腐皮壽司則判定為完美腐皮壽司,完美壽司數量較多的一方則判定為勝方。

若雙方的完美腐皮壽司數量一樣,則再次重新比試,直至比試分出勝負為止!」

當木下完成規則的講解後,大門隨即突然開啟,康師傅、紫蕊,玄雲與及晚信一眾手下們推着載有比賽用料的手推車徐徐進場。

從這個情況看來,紫蕊順利逃出了晚信的洗手間,並且成功與玄雲匯合,雙方看起上來亦無大礙;
在我還弄不清楚誰是敵友的狀況下,這可是一道我非常樂見的現象。


康師傅進場的一刻,我刻意觀察木下裁判有否與康師傅作出任何的眼神交流,奈何康師傅全程只是低下着頭,並沒有與在場任何人士作出眼神交流。

反而,我卻是察覺得到紫蕊在無意之中向我伸了一下舌頭,更是拋了一下媚眼起來。
對此,我自當然只是以輕輕的微笑作出回應。


在分配食材期間,旗爸和晚信各自檢查著自家攜帶的刀具。
「腐皮壽司是板本龍馬時代的產物,亦同時標誌着板長名字的誕生。

零四年當日你竟然提議把製作腐皮壽司環節作為第一個比試項目,你是不是想先行往香吉士下一個馬威呢?」
晚信用上嘲弄的語氣往旗爸作出質問。

旗爸雙眼投射在晚信手持的刀面上,笑言道。
「此比試考驗的是廚師的刀功與及挑選食材的觸覺,如何在限時內切割腐皮和製作相應份量的壽司才是這比試的要點,並沒有包含你所提出的下馬威謬論成份。

不過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現在所持的是由越前康繼為明將刺客製作的古代名刀,短紋康繼。
此刀流傳至今的數量只有十數把,看來日本暗將總部可真的是非常重視你呢!」

晚信沒有因著旗爸的這一番吹噓因而沾沾自喜起來,反之同樣是用上銳利的目光凝視在對方的刀具上。
「想不到望連你對刀具亦頗有深入的研究,只不過此刀是上代繼承人傳授下來的,與本人的功積毫無關係。

只不過呢,我真的沒有想過望連你會是如此的念舊,竟然重用零四年用作比試的小刀,那把不消十元就能夠在日本城買下來的小刀!」

旗爸用上磨刀石磨利短刀,磨刀霍霍,生出一道會心微笑。
「現在應該要用上三十元才能買到了!」
2019-05-15 08:02:29
第一項比試所需要用上的材料並不複雜,只有豆腐皮,醋米飯與及一大碗清水。
用具方面,二人均獲發一塊砧板和用來擺放腐皮壽司的長盤;

木下裁判的身後同時間亦設置了一個大型電子計時屏,以作計算比賽時間之用。

在檢查食材用料之際,旗爸拿起腐皮,放在鼻前嗅了一下。
「此豆腐皮味道芬香,但其手感和質感..」

晚信嘴角微微上揚,把一塊大型腐皮拿上手中。
「我們採用了百福豆腐與及自家油炸的處理方式製作腐皮,與板長的來貨相比,質感定必會有所出入。

如果你想採用板長慣用的豆腐皮,不妨提出,我們有的是時間,大可派人從板長運送材料過來!」

旗巴閉上雙眼,用上左右手合緊豆腐皮,沈靜了好一會。
「不必了,我已經掌握了這種腐皮的重量和特質,此腐皮的大豆含量比板長慣用的為高,重量相對下略之為重。
我大可減少米飯的數量來調節整體重量,這樣便不用花費時間運送物資過來了!」

晚信右手掩上右眼,腰部微微往後傾鈄。
「哈哈哈哈!看來世間上真的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考得起望連你的公磅之手,任何物質的重量一瞬間就已經能夠在你腦海裡作出分析及記錄下來!」

我疑惑地往香吉士作出詢問。
「晚信所指的公磅之手是..?」

香吉士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咬緊下唇道。
「公磅之手只是外間給予望連的一個稱號,這是因為每一件被望連雙手觸碰過的材料,他均可以準確無異地說出其重量。

所以外間便把形容他的雙手就像是街市的公磅一樣,有着絕對的公信力。

望連曾經私下向我透露,他父親在他一歲的時候便已經苦練他對重量的認知。所以他今時今日之所以擁有這樣的才能,可真是得來不易的!」

此刻我真的是非常的不理解,既然外間所有人均清楚了解旗爸有著此等才能,那麼為何晚信還會主動提出與及應戰這項考驗重量感知的比試呢?

難不成...?

「那麼,晚信又有沒被外間給予稱號呢?」
我好奇地問。

「當然有,他的稱號是山葵之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山葵,你指的是Wasabi?」

有時候,我真的不太明白為何有人竟然會想出利用山葵作為壽司伴料的這個瘋狂的想法。

端午節的糉子大體上共分為豉油派和砂糖派,又或者是兩者混成一體派,這點我大可以理解,豉油和砂糖的確是與糯米頗為相襯的。
但是,用上嗆鼻刺喉的山葵來伴上米飯?這點我可真的是不敢苟同。

雖然如此,在稍後的時間,我亦將會了解得到山葵伴上壽司的真相。

「沒錯,山葵亦即是大家口中所說的Wasabi。
據聞晚信兒時雙手每天都會接觸不同品種的山葵,日復如此,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後,如果壽司裡頭含有山葵的話,他只要輕輕觸碰壽司的外部就能知曉。
憑著這與眾不同的才能,他已經連績奪下十年壽司界「辣辣壽司邊個食」的冠軍名銜,因此亦被人冠上了山葵之手的稱號。」


起初我還有一刻幻想著山葵之手會是如何的厲害,但如今聽起上來根本就不外如是,純屬是玩樂性質,毫無實用價值可言;
更甚的是,這山葵之手根本就與這場比試毫無關連!

但正因為如此,我更加的不明白為何晚信會貿然主動提出自己亳無優勢的比試題目,這點無疑讓我現時的心情增添了多一份的擔憂。


此刻,旗爸和晚信均舉手示意材料及用具均沒有問題。

二人各自亮出自信的笑容,比賽一觸即發!

「十年前,圓氣慘敗在你的身上。十年後,結果會不會重現呢?」
晚信伸出舌頭舔下小刀的尖端,非常噁心。

旗爸沒有對此作出回答,只是叉起雙手放在胸前,閉目養神,靜待比賽的開始。


木下眼見二人均已準備妥當後,隨即乾咳一聲,繼而發出像獅吼功般似的咆哮。

「我現在宣佈,第一場比試正式開始!」

話畢,大型計時顯示屏亦隨即顯示10:00,開始為比賽時間進行倒數。


得悉比試開始後,旗爸和晚信二人同時大吼一聲,氣勢可謂不相伯仲。

雙方同時利用左手拿起一大塊腐皮並拋往空中,右手繼而握緊起刀具,伺機而動。

直至這一刻,兩人的動作如同是鏡子互相反射出來的影像,甚至是連腐皮逗留在空中的高度也近乎是一模一樣。

然而,當腐皮到達空中最高點的那一刻,旗爸和晚信兩人的動作終於生起的變化起來。

旗爸右腳往後移了一小步,右方肩膊微微往傾斜,持刀的右手更是畢直的垂下,整個人的重心瞬間轉移到右腳之上。

喝!

旗爸大喝一聲,右手起勁地在腐皮之間重覆地舉高以及垂下,往腐皮的各個部位進行垂直的高速切割。

不消數秒,整塊腐皮就像是變魔術似的,變成了十塊面積均等呈長方形腐皮,平均散落在砧板之上。

只見旗爸在砧板上運用日本城小刀往橫掃了數下,一百塊面積相等的腐皮已經完整的呈現在砧板之上。
大型顯示屏此時顯示為0930,亦即是旗爸只是用了三十秒而已,便已經準備好一百件腐皮壽司的腐皮用料!


另一方面,當腐皮同樣是在空中最高點的一刻,晚信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在腐皮上輕輕劃上一個正方形,一塊大型正方形的腐皮亦因而瞬間出現在空中。

晚信靈活地扭動小刀,把正方形外的腐皮一拼挑起,並通通抛向垃圾桶那裡。

散落在晚信砧板上的,就只有是一整大塊的正方形豆腐皮。


如果要我作出一個比喻的話,晚信手中的腐皮就像是一塊嘉頓生命面包似的,外層的面包皮在空中被殘酷地分隔開起來,只整下寂寞的白面包部份默默任人宰割。


此時,晚信再度拿起那塊正方形豆腐皮,並拋往空中。高速用刀劃上十數下後,腐皮再次投懷送抱進入砧板的平坦身驅裡頭。

奇怪的是,腐皮這一次並沒有太大的明顯變化,仍是一大塊完整的正方形腐皮。

同樣地,大型顯示屏此時正正顯示為0930。
2019-05-15 08:02:58
要在十分鐘內製作一百件壽司,平均每六秒便要完成製作一件壽司。

六秒間內要同時完成切割豆腐皮,揉搓米飯糰與及把飯糰包在腐皮裡的三大動作,時間上的拿掐可謂要掌握得非常好才行。

然而,旗爸和晚信兩者並沒有同時處理腐皮和米飯,一致地採取先腐皮,後米飯的策略。

「想不到雙方均會決定先行處理腐皮..」
我托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實則是在拋磚引玉,希望從兩位話事的口中得悉箇中的因由。

此時,甚少出聲的圓祿話事人李汪突然開上了金口。
「這個開場方式和零四年的決鬥恰好相反,我還記得那時侯望連和香吉士一開頭便起勁地揉搓飯團,整個場地瞬間充滿醋米飯的香氣。
只不過當望連已完成製作了一百個飯糰的時候,香吉士才剛剛完成第七十個飯團而已,哈哈...」


香吉士當作沒有聽到李汪的嘲諷似的,一本正經對着我說。
「這很有可能是因為米飯上的分別,零四年那次用上了圓氣的日本珍珠米,而今次比試所採用的則是暗將的泰國絲苗。」

要是沒有香吉士這道提醒,我亦差點忘了暗將壽司的另一特點,以泰國絲苗作為壽司的米飯糰。

「泰國絲苗的黏性較珍珠米為低,故此要將絲苗搓成飯團的功夫亦較之為多。
今次大會所提供的一大碗清水,箇中的目的就是讓望連及晚信二人雙手能保持濕潤的狀態,好使米飯的黏性增強,更容易的製作出飯團起來。

如果一開始便先行製作飯團的話,雙手就很難保持乾爽的狀態,大大影響之後的刀功工序。

我相信望連和晚信二人是顧及到這點才先行對腐皮作出處理的!」

聽到香吉士的這一番理性分析,我心裡不禁由衷的欽佩著旗爸的應變能力。
要知道晚信可是在早有預備下設下這道比試的,而旗爸竟然能夠在這麼短促的時間內就能想出最佳的應對方法,二人同樣是心有靈犀地先行對腐皮作出處理。

看來,我早前對旗爸所感到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比賽才過了三十秒,望連已經準備好一百片豆腐皮,而晚信才剛剛切割出一大塊豆腐皮。
整個形勢高下立見,望連現在遙遙領先着晚信吧!」
我用上輕鬆的語調作出評價。

跟我預期的不一樣,香吉士並沒有作聲和應,而李汪更是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説出一句讓我感到難以置信的說話。

「在我看來,其實是晚信遙遙的領先着。」


此刻,如雷似貫、跟炮仗響亮聲無異的啪啪聲響從晚信的方位連綿不斷的傳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型顯示屏的時間為9:00。

晚信的長盤上已經放有二十件的腐皮壽司,
而在旗爸的長盤上,出奇地竟然是一件腐皮壽司也沒有出現。

三十秒前,旗爸率先完成一百塊腐皮,三十秒過後,晚信卻突然反超前旗爸二十件腐皮壽司?

這突如其來的反超前,使我不得不注視晚信期後的一舉一動。
然而,我非常的深信,每一個看過晚信接下來整套動作的人,均會不禁稱嘆為魔術師。


晚信右手五指以蜻蜓點水的方式輕觸那碗清水過後,便迅速的把右手插進米飯堆裡頭。
不消一秒,晚信握着拳頭的舉高右手,手腕發勁一屈,使勁的把飯糰投擲在腐皮之上。

啪的一聲,一件腐皮壽司便已順利誕生起來!

整個過程不消兩秒,我根本無法消化箇中的過程與及原理;我只是知道,場上每發出一下響亮的啪聲,就標示着晚信完成製作了一件腐皮壽司。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啪的一聲之後,整件腐皮壽司就會出現了?」
我瞪大眼睛,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畫面。

「我相信其中的奧秘,就是在晚信剛才第二下拋高腐皮的那一下。」
李汪右手托着下巴,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晚信的一舉一動。

「第二下?他只是把腐皮拋高,然後用刀劃了數下,但之後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香吉士插嘴道。

「我有理由相信,在第二下拋高腐皮的時候,晚信已運用了他深厚的刀功將腐皮分成一百塊,但他巧妙地只是切斷了腐皮與腐皮之間大部份的蛋白鍵,特意留下少量的蛋白鍵連結着腐皮,因此腐皮仍然能夠保持着一大整正方塊的形態示人。

當晚信用力把飯糰投擲在腐皮的時候,其衝擊力便足以破壞所剩餘的蛋白鍵,腐皮沒有蛋白鍵的連接便會收縮,再加上投擲的撞擊力配合下,腐皮便會自動滾動完整地包裹着飯糰。

我深相晚信必定是暗中苦練了一段時間,才可以做到如此極致的效果!」
李汪咬牙切齒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剎那間,晚信開始雙手並用起來,啪啪聲的節奏越漸急速!

晚信竟然暗中練成了這種能人所不能的境界,旗爸還有機會能夠獲勝嗎?

一想到這裡,我整個人不禁再次為旗爸感到擔憂起來!

香吉士見狀,輕笑一聲,輕拍了我的肩膊兩下。
「時仔,十分鐘之內製作一百件壽司對望連晚信來説,絕對是一件輕易而舉的事。
這比賽的重點根本不是比拼快與慢快,而是比鬥誰人能準確地製作相同重量的壽司。

所以就算晚信真的是比望連更快的完成一百件腐皮壽司,這也並不代表着什麼的。

況且,你認為經歷過無數風雨的望連會被
這些彫蟲小技嚇到嗎?

哈哈哈!」
2019-05-15 11:47:47
況且,你認為經歷過無數風雨的望連會被
這些彫蟲小技嚇到嗎?

雕蟲小技
2019-05-15 11:51:50
推薯仔!
2019-05-15 12:33:24
指尖的寸勁、炮竹般嘈吵的啪啪聲,清脆利落的投擲動作,晚信刹那間已經俘虜了眾人的視覺和聽覺體驗。

但如果此刻能夠靜心地閉上眼睛,細心一聽,其實並不難發現在響亮的啪啪聲中,正蘊藏着一絲絲的洽洽聲。

而這些看似軟弱無力的洽洽聲,卻正默默地帶領着旗爸走向勝利的道路。

「時仔,真正的遊戲現在才開始呢!」
香吉士用食指指向旗爸。

我只能說,如果用上魔術師三字來形容晚信剛才那套動作的話,那麼旗爸現時所做的就是在展視著神蹟。

旗爸右手拿着盛載米飯的竹碗,不斷的轉動手腕拋起米飯,就像一名廚師單手拿着充滿鑊氣的鐵鑊模樣,把泰國絲苗拋高,落下,再拋高,再落下。

當米飯停留在空中的時候,旗爸運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高速地往米飯堆一劃,五至六件左右的飯糰隨之飛快的從空中的米飯堆飛撲出來,恰到好處的落在砧板上的腐皮之上。

輕輕洽的一聲,一件腐皮壽司便隨之誕生起來。
整個畫面把我嚇得目瞪口呆起來,讓我完全不知道應該給予什麼的反應才好。

「這下子真的是不得了,望連此舉明顯比晚信技高一籌!」
李汪用上讚嘆的口吻說着。

香吉士點頭表示認同。
「望連這下的確是高招,他運用指尖的寸勁高速劃過米飯堆,透過指尖與米飯的摩擦力產生扭動力,利用扭動力帶動米飯粒自行旋轉並組成飯糰。

更令人嘆為觀止的是,高速旋轉狀態下的飯糰下碰到靜止狀態的腐皮後,其飯團的扭動力引領腐皮自行包裹整個飯糰,洽的一聲便自行組裝成為腐皮壽司!」

香吉士此話把我弄得一頭霧水,我只能用上皺眉扁嘴的方式示意自己完全無法聽得明白起來。

李汪見狀,便對着我說。
「時仔,你有沒有玩過乒乓球?」

「有,經常和朋友玩的。」我點頭道。

「整件事情其實就像打乒乓球一樣,望連利用手指磨擦米飯粒的尖端使其旋轉,當一定數量的米飯粒聚集起來並同時作出旋轉的話,便會形成一顆高速旋動著的乒乓球。

當靜止狀態的球拍遇上高速旋轉的乒乓球之時,乒乓球便會在球拍的表面上旋動,並產生出強烈的摩擦力。

同樣的道理,砧板上的腐皮就像是一塊靜止的球拍一樣,高速轉動的飯糰在腐皮表面上產生出強大的摩擦力,並輾轉成為轉動力使腐皮自行轉動,覆蓋整個飯糰。」
李汪繪影繪聲的跟我作出講述。


「那豈不是望連的右手就像是乒乓球拍一樣,運用着乒乓球的下旋技倆,讓對家的球拍亦即是砧板上的腐皮硬吃下旋,從而使腐皮自行包裹飯糰?」
我恍然大悟的說出這道比喻後,李汪和香吉士同時跟我微笑點頭,表示我說得一點也沒錯。

嘩....
先不說旗爸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出這道妙計,他竟然可以在零事前練習的底下便能隨心所欲地控制飯糰的旋轉速度與及其落點?

這個未來外父大人的底蘊,此刻我真的看是不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屏幕顯示7:00,代表比試時間亦已過了三分鐘。

旗爸憑着精湛的「削球」技巧,暫時以四十比三十件壽司超前晚信。

現場除了充斥着洽和啪的聲音外,當中還夾雜着晚信的怒吼咆哮聲響。

當旗爸的腐皮壽司數量超過晚信的那一刻,晚信突然失去冷靜,發狂的高呼大叫。

「為何上天會是如此的不公平?
為何我做的每一件事情也沒法優勝過你?
望連!」
晚信憤怒的咆吼着。

旗爸沒有回應,只是專心一意的製作飯糰。

「我明明已經付出了無數的時間和努力,但從細至大,每一次跟你的決鬥我均是輸家的那一方!公平咩?」
晚信左右手並用的投擲飯團,咬牙切齒的説着。

「台上十秒鐘,台下十年功。
同場師兄弟,你所付出的努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再者,很多次決鬥裡頭我也是僅僅險勝的,你我各有長處,你刀功遠在我之上,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跟腐皮玩著乒乓球的旗爸,一臉真誠道。

「望連和晚信竟然是師兄弟的關係?」
我顯得非常驚訝。

「我、李汪,望連和晚信同是出自同一道師門。
不過這已經是很久的事情,無謂再提了。」
香吉士隱誨的説着,示意我不要再追問下去。

「如果你真的是尊重我的刀功,那麼為何你會用上這把垃圾刀跟我比試呢?
我知道你是擁有那把『善良之刀』的,為何你不用上它來跟我比試?
你根本就是打從一開始,不,由一入門那一刻起已經看不起我!」
晚信瞪大雙眼,露出一對不悦的眼神。

「並不是這樣的,師兄。」
旗爸一臉委屈,搖了數下頭,沒有再把話說下去。

晚信沒有再發出咆哮的叫聲,轉而是把心中的怒火轉移到飯糰之上。
他的憤怒使他不自覺地加大了投擲飯糰的力度與及手腕屈曲的幅度,飯糰撞擊腐皮的啪聲亦因而越漸響亮起來;

現時每一下轟烈的啪聲,所包含着的均是他對望連的嫉妒和憎恨。

手腕轉動的幅度增大,亦意味着飯團停留在空中的時間將會隨之增加,製作腐皮壽司的速度亦會因而減慢起來。

「晚信已經喪失了理智,這場望連贏定了!」
察覺到現況後,李汪輕聲道。

香吉士思索了一會,加以評論。
「晚信仍然停留在用水濕手增强米飯的黏性的水平,但望連卻時運用指尖的騰勁將低黏性的絲苗組成飯糰,全程均沒有用上清水。

停留在米飯的清水份量基本上是沒有可能控制至每一件壽司也是達至一致的水平,所以望連的手法定必會比晚信的更穩定地製作相同重量的壽司。

擁有着公磅之手能力的望連再加上其跳脱的思維,無論晚信有否發狂也好,這場望連也是穩操勝券的!」

旗爸的深思熟慮和其高超的技術,我完完全全能夠在這裡深深的體會得到。
但晚信給予我的感覺絕對不是一名泛泛之輩,加上早前的豪言加注三億作為賭注,他肯定還有後著對付旗爸的。

“既然正當的方法沒法取勝的話,那就唯有利用邪道啦!”
晚信在心底內喃喃自語,眼角輕輕瞄向了大型顯示屏一眼。


啪!

這一下啪聲可謂非常的微妙,與之前的相比更為微弱,更為清脆。

這並不是從旗爸那方發出來的,亦不是米飯糰撞擊腐皮產生出來的聲響。

這下啪聲,是米飯糰在晚信手中爆開的聲響。

「晚信的憤怒使他過度用力擠壓米飯糰!」
李汪搖着頭,露出婉惜的眼神。

米飯粒遍佈在晚信右手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是連他的衣服上也有幾顆米粒依附着。

不知道是否這一下醜態喚醒了晚信的理性或是什麼的原因,他突然表現得非常冷靜,憤怒的氣息和目光一拼瞬間消失了起來。

他用上清水洗掉黏在右手的米飯後,重新出發、找回早前正常的節奏往腐皮們投擲米飯糰。

啪的一聲,一件腐皮壽司再次像變魔術似的呈現出來。
隨後所發出的啪聲也變回與當初一樣,踏實且響亮,不帶一絲仇恨。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晚信的眼神變得非常的空洞,嘴角誇張的上揚起來,自言自語不斷重覆說着同一句說話。

「快到了,快到了...」


至於旗爸那方,他並沒有因為晚信的失誤而停了下來,彷彿就是進入了無人之境似的,不受任何外間的干擾,只是聚精會神的不斷用指尖擦向米飯堆,默默地把高速旋轉的米飯團送到腐皮上。

隨着洽洽聲的樂曲徐徐奏起,一件件的外貌呈一致狀的腐皮壽司亦隨之誕生起來。

一切,也顯得非常順利。



隨著時間的進展,大型計時屏現正顯示為5:00,距離比試完結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在較早前的五分鐘裡頭,我一直也有間歇地留意着木下有否與康師傅作出任何的眼神接觸。

可是木下全程也只是低着頭閱讀寫上比賽條例的合約,甚至是連旗爸和晚信二人也沒有看過一眼。

不過令我感到較為在意的並不是木下本人,而是全程低着頭看着手錶、不斷的在圍栅外來回渡步的康師傅。

如果他要計算比賽時間的話,面前已經有一個巨形的計時屏進行倒數,為何他還要低頭看着手錶呢?

我閉上雙眼思索良久,一時之間也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合理的理由可以作出解釋。

而當我打開雙眼的那一刻,我所看到的畫面卻使我整個人不自覺地全身顫抖了一下起來。


我所看得到的是,有三件米飯糰在地上高速地滾動着。
2019-05-15 13:02:23
香吉士思索了一會,加以評論。
「晚信仍然停留在用水濕手增米飯的黏性的水平,但望連卻時運用指尖的騰勁將低黏性的絲苗組成飯糰,全程均沒有用上清水。

2019-05-15 13:14:52
2019-05-15 13:53:18
米飯糰在地上高速的滾動,像是擁有無窮動力似的,由旗爸那方直衝去晚信的方位,沒有半點絲毫停下來的跡象。

啪,啪,啪!

三件米飯糰被晚信用上右腳逐一踏扁,發出三下沉實的啪聲。

「望連,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下呢?
我們也一把年紀了,有時候心神太過專注的話,身體可是會抵受不住下來的!」
晚信一方面顯示出關懷的面孔,一方面雙手無間斷地把飯糰投擲在腐皮之上,爭取時間盡快起貨一百件腐皮壽司。

旗爸沒有回應晚信,只是閉上雙眼,雙手用力按着頭部,一臉痛苦不安的模樣。

「唉,難道真的是年紀大就機器壞?」
李汪一臉茫然的說着。


「年紀大機器壞?我看就不是了!
我才不相信望連的專注力會是這樣的差勁!

前數天我才親眼見證他在滙豐週年晚宴即席在十分鐘內利用紅蘿蔔雕刻出總行門口的獅子石像,期間他從容不迫的手起刀落,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香吉士振振有詞的説着。

要是香吉士真的是在說著實話的話,那麼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就顯得非常不合理了!

「剛才你們有沒有人目睹整個過程?」
我一臉緊張的問着二人。

香吉士閉上雙眼,叉着雙手,慢慢回想起剛才的情景。

「望連和晚信只是如常地製作壽司,突然間望連無預警地放下米飯竹碗,雙手掩着頭部,米飯糰亦因而隨即跌在地上。

當中並沒有任何人與望連作出直面接觸,而我亦看不見圍栅外的人士有甚麼異常的舉動。

驟眼看來,這應該是望連自身的問題。」

如果沒有人中途作梗的話,那麼難道是旗爸有著甚麼的隱疾導致他產生出頭痛的疾狀?

不!

旗爸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如果他有著暗病的話,他應該也會把其風險考慮在內,不會隨便接受這次比試的。

而且當晚信提出加注三億港元作為附加條件的時候,他沒有深究過問便作出答應。
由此可見,他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可以應付這場比試的!

我想了一想,隨即把視線投放在站在團栅外的人們。

康師傅現時已經再也沒有來回渡步,他與紫蕊玄雲和幾名晚信的手下只是默默的站了起來望向旗爸,並無甚麼的異樣。

但如果也不是他們的話,那還有誰在裝神弄鬼呢?

我環顧四周嘗試找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然而在一剎那,我的視線瞄向了紫蕊交給我的那塊晶片。


康師傅曾經向旗爸透露,紫蕊玄雲已經變節,不再為板長賣命。

然而紫蕊在廁所內的確是用著一些不明所以的理由故意地把晶片塞進我的手中,若果她真的是站在晚信那方並意圖加害旗爸的話,那麼難道這一塊晶片就是導致旗爸頭痛的源頭?


但如果真的是這塊晶片作怪的話,它的原理又是甚麼呢?

而她又是如何會預知得到我們會在廁所內相遇,並把晶片輾轉地交給到我的手中呢?

我望着紫蕊的背影,不自覺的想起了她那張擔心玄雲安全的嘴臉和為其流下的眼淚,究竟當時她是在演戲博取同情還是真情流露呢?

此時此刻,我的思緒開始變得大為混亂起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計時屏顯示着3:00,表示着三分鐘後比賽便會完結。

晚信此時已經順利完成了九十件腐皮壽司,而旗爸則只有七十五件腐皮壽司出品,大大落後於晚信。

這是因為自從旗爸感到頭痛後,他再也沒有運用之前高速旋轉飯團的方式來製作壽司,而是雙手沾水揉搓飯糰,用上傳統且毫不花巧的方式把飯糰放進腐皮裡頭。

對比晚信使用雙手投擲飯團的方法,旗爸所用的方法無疑會比晚信的為慢。但依照旗爸目前現時的速度來説,在限定時間內完成一百件壽司的數量仍是卓卓有餘的。


「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的關係,我的肌肉好像感到有點酸軟。」
李汪左手按摩着他的右肩膊,一面不自在的模樣。

「我反而是覺得這裡好像變得有點凍起來,是不是有人調低了空調的温度呢?」
香吉士全身的肌肉微微顫抖着。

好歹旗爸也是以板長的旗號幫助圓氣和圓祿,在旗爸面對着逆境的時候,你們兩老竟然還有閒情理會這些小事?

我有一刻真的想把心中這些説話盡訴出來,但基於始終是覺得有點於禮不合的關係,我最終還是把這些真心話吞下到肚子裡頭。


計時屏現時顯示為1:30,晚信已率先完成了一百件壽司,而旗爸此時剛好完成了第九十件壽司。

儘管晚信比旗爸更早達標,但他卻顯露出焦急不安的神情,不帶一絲的喜悦,早前的奸笑和狂妄姿態完全地了無蹤影。

「有點不妥!」
香吉士眯上眼睛說。

此話剛完,旗爸突然跪了下來,雙手抱着右膝頭,眼睛緊緊閉着,以着不作聲的方式表示著其無比的痛楚。

我見狀後立即衝出座位,示圖跨過圍栅了解究竟發生著什麼事。

木下此時卻突然抬起頭來,一面威嚴的對我作出警告。
「除了晚信及望連外,任何人士在比賽期間均不得進入比賽場地!」


旗爸此刻左手伸出五指,示意自己沒事,勉強的把整個人支撑站立起來。

故此我亦唯有只好遵從木下的指示,沒有跨過圍栅,只是站在圍栅外以近距離的方式觀看比賽。

看到旗爸膝頭劇痛後,晚信的表情突然變得喜悦起來,露齒連番大笑。

他的臉上已經再也找尋不到前數十秒的焦慮和不安!

如果我沒有估算錯誤的話,他之前正在擔憂着為何旗爸的膝頭還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
而當他看到預期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整個人亦頓時釋懷起來,重展笑容。

預期的膝頭痛?

我閉上眼睛,回憶起由遇見旗爸的那一刻直至到此時此刻在發生著的事情。


難道是.....?
2019-05-15 13:57:42
對比晚信使用雙手投擲飯團的方法,旗爸所用的方法無疑會比晚信的為慢。但依照旗爸目前現時的速度來説,在限定時間內完成一百件壽司的數量仍是卓卓有餘的

綽綽有餘
2019-05-15 14:43:30
啪啪啪啪啪
2019-05-15 14:57:26
離比賽時間結束還餘下三十秒左右,旗爸此刻已雙腳乏軟,只能依靠着雙手的手肘壓在桌上來支撑身體。
但他的雙手並沒有因此而停頓下來,右手負責揉搓飯糰,而左手則把搓好的飯糰放在腐皮上,並把腐皮完整地覆蓋整個飯團。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旗爸的整套動作顯得相當的狼狽。

不知道是否出於憐憫之心抑或是大家均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當旗爸手肘按着桌子的一刻,晚信亦立刻運用雙手用力地按在桌上,利用槓桿效應間接地幫助旗爸支撑著身體。

「不要誤會,我只是不希望我那一百件腐皮壽司跌到地上而已。」
晚信在沒有人詢問他的情況下自言自語道。


晚信的百件腐皮壽司全都放在一塊長盤上,其實只要他雙手拿起該長盤,旗爸便會跌倒在地上,無法在指定時間完成比賽。

不過可幸的是,他並沒有下狠心這樣做起來。

事後我曾問過晚信,當時有沒有想過就這樣的拿起長盤從而奪取第一場比試的勝利,他當下挺起胸膛,正氣凛凛的跟我說。
「在公,我和望連是競爭對手!
有私,我是把望連當作是親弟弟看待的!

如果當時木桌翻下來的話,望連便會有很大機會受下重傷,世間上可是沒有做哥哥的會想弟弟受傷的!

況且,我亦沒料到整件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起來.....」


在比賽時間還餘下五秒的時候,旗爸用盡僅餘的氣力完成了最後一件腐皮壽司。

而當旗爸完成了第一百件腐皮壽司的那一刻,他雙眼無意識地合上起來,整個人突然往後倒下。

此刻,晚信整個人奮不顧身的飛撲在地上,
雙手剛好接住暈倒了的旗爸,並立刻朝著手下們的方位大吼一聲。
「立刻打九九九叫救護車!」

正當晚信的手下們撥打電話報警之際,康師傅往其中一名手下拋出了一句指令。
「快找咖啡給望連喝!」

咖啡?

我把我全身的力量匯聚在我的右拳頭之上,毫不猶豫地走到康師傅身旁,一拳打在康師傅的右邊臉頰上。

「死畜生! 」我吼叫着。

康師傅吃下我的拳擊後,整個人撞向圍欄,趴倒在地上。
同時間,我對晚信的手下作出一道指正。
「拿生理鹽水來,而不是咖啡!」


晚信在梅酒下的藥物總稱為SSRI,又名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主要的效用是增加血液的血清素含量,以作治療抑鬱病之用。

血清素是主宰食慾,喜悦及睡眠的荷爾蒙。
絕大部份患上抑鬱的病人的血液血清素含量均比正常人低,而透過SSRI藥物增加患者的血清素含量便是其中一種治療的方法。

但是,對於初次服用或未經醫生診斷便胡亂使用的人,血液瞬間含有過量的血清素會有很大機會產生出副作用,包括發生在李汪身上的肌肉酸軟,香吉士感到的寒冷與及全身的肌肉顫抖,嚴重的情況下更會產生旗爸患上的徵狀,血液的鈉含量過低而致頭痛及肌肉疼痛,更甚的會導致無法呼吸或中風。

這些副作用通常會在老人家身上發生,這亦解釋了為何我完全感受不到上述任何的徵狀。
然而這些情況並沒有在晚信的身體上發生,我相信其原因是他早已經預先適應了這類藥物,透過長時間無間斷的微量吸取,使其身體適應及免疫其藥物效果。

晚信早前喝下了整杯梅酒後,前後總共也只是吃了兩件腐皮壽司而已。
而其他人包括我在內只是淺嚐梅酒一口後便已導致食慾大增,不斷進食腐皮壽司果腹;

由此可見,SSRI類別的藥物對晚信來說只能產生著非常微弱的效果。


然而,副作用是需要服用藥物一定的時間後才會發作的,所以康師傅才會要求木下扮作塞車遲十五分鐘才進場,目的就是期望著副作用會在旗爸的比試期間內發作!

康師傅在比賽期間不斷低頭看着手錶,恐怕就是他打從一開始就已經在計算著副作用發作的時間吧。

從各種跡象來看,康師傅應該是和晚信一伙的!

不過最令我不齒的是,康師傅竟然落井下石,,要求晚信手下給予旗爸咖啡。
咖啡的咖啡因會加劇減低血液裡的鈉含量,加以危害旗爸的身體狀況。

這個情況下,旗爸所需要的是生理鹽水,從而迅速補充身體裡的血液鈉含量。

「請問什麼是生理鹽水?」
晚信手下被我的責罵聲嚇到起來,戰戰競競的問着。

「二點五克鹽加八安士熱水。」
攻讀博士學位的我慣常在實驗室裡頭生活關係,不自覺便說出了準確的數字與及量度單位。

「即是..?」晚信手下咽了一下口水。

「半湯匙鹽加一杯熱水!快!」我瞪大眼睛對他大叫。

晚信的手下明白其指示後,便迅速離開現場拿取我所要求的生理鹽水。

此刻,倒在地上的康師傅站起身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奸笑聲。
2019-05-15 14:58:00
面部紅腫的康師傅用上右手的手背緩緩按摩着我拳頭打中的位置,沾沾自喜的笑着。

「生理鹽水,不錯的選擇!
不過我真的是想不到藥效竟然會是如此強烈,哈哈哈!」

「垃圾!你竟然還能夠笑得出口?
你現在即是承認梅酒中的SSRI藥是你添加下去的吧?
你做了這麼多的功夫,一切就是為了讓望連輸掉比試?」
我握緊右手拳頭,蓄勢待發讓康師傅吃多一發我的拳擊。

康師傅雙手十指伸開,示意我冷靜勿亂來。
「君子動口不動手!下藥的確是我的主意,
不過同時也是獲得晚信的同意和許可的!」

「但你並沒有說過副作用會嚴重到令人暈到下來的!」
晚信咬牙切齒的説。

「副作用通常的確只是會令人感到頭痛或者是肌肉疼痛十數分鐘,之後便會回復一切正常,你也嘗過這滋味的,晚信!

不過呢,我想也想不到望連會對這藥物有著如此巨大的反應呢!」
康師傅攤開雙手,嘴角上揚道。


「但現在更為巨大的問題是,你現在想用咖啡的咖啡因加來害暈倒了的望連!

你和望連有什麼仇口,為什麼要取他的性命?」
我已經隨時準備,再用拳頭教訓這名面目可憎的康師傅。

晚信輕輕地把旗爸放在地下,行到康師傅的旁邊怒視着他,面對面近距離的作出大叫。
「你竟然想危害望連的性命!亅

康師傅笑了一笑,額頭頂上了晚信的額頭。
「是又如何?」

晚信感到異常震怒,青筋暴現,右手手腕屈曲,以拉弓狀的姿態準備一拳打在康師傅身上。

見狀,康師傅向後行了一步,雙手舉高成叉狀,用其形成的相交點把晚信的右手微抬高,使晚信揮往空氣之中。

康師傅繼而雙手蓄力,利用雙手的手腕骨敲在晚信的額頭上。

啪!

晚信吃下此下重擊後,整個人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掩着額頭。

「這一招,我記得望連年少時和晚信打架時曾經用過!」
在我身後的香吉士大叫。

康師傅細閱了桌上的壽司,和木下打了一下眼色,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事到如今,我的皮膚也要透一下氣了!」

他撕下了貼在自己面部的一層人造皮層,脱下了外置的人造鼻子,用力地把它拋在地上。

「你...豈不是?」
晚信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你是孫五無!」
李汪大叫。

我皺了一下眉頭,靜俏俏的問著香吉士此人究竟是誰。

與此同時,晚信的手下拿來了一杯生理鹽水,用上鹽水濕潤著旗爸的嘴唇,逐小逐小的讓旗爸喝下生理鹽水。

香吉士一面諤然,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表示着我沒有理由不懂他究竟是誰。

「他是望連的表哥,想當年他與望連用上比試的方式爭奪板長話事人的權位,最後落敗輸掉比賽,自始人間蒸發銷聲匿跡。

有傳聞他去了外國鑽研科學,希望將分子料理帶進壽司界裡裡頭。
想不到,他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事後旗爸曾經跟我透露,五無與他的實力可謂不相伯仲。
五無熱忡於科學之中,希望將分子料理的技術注入到壽司裡頭,但上一代的人思想較為守舊,只是希望把傳統傳承下去,故此認為分子料理只是一件畫蛇添足的事情。

當年比試的題目正是製作腐皮壽司,五無用上分子原理的技術使整件腐皮壽司充滿着吞拿魚的味道,旗爸當時亦認為五無那件壽司比他的更有風味,把自己的腐皮壽司完全比下去。

正當他認為自己要輸掉比賽的時候,評審認為五無那件壽司簡直就是不倫不類,根本不能算作為壽司,故此判定旗爸勝出比試並成為板長的話事人。

五無得悉賽果後整個人變得非常崩潰,不發一言的便離家出走。
旗爸曾經動員世界上各地的板長組織人員找尋五無的蹤影,但甚麼消息也沒法捕獲得到;
到頭來,五無原來是一直利用著科學的技術把自己易容及隱姓埋名,默默靜待良機奪回板長話事人的位置。

我仔細的看着五無的五官,的確是與旗爸有幾分的相似,尤其是鼻子的形狀,接近就是一模一樣,亦難怪他亦要故意戴上一個人造鼻子來偽裝自己的身份。


晚信驚訝地看着孫五無。
「當你使出孫家慣用的叉手反擊法那一刻,我或多或少亦估到就是你!
既然是出自同一家族的話,又何苦自相殘殺呢?」


「你收聲,區區一個外人知道甚麼!
況且我與你各自的目的現已達成,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亦到此為止了!」

正當晚信想追問五無的時候,五無隨即往木下打了一個眼色。
木下見狀,便使出丹田之氣,破口大叫。
「我現在宣佈,第一場的比試優勝者為明將代表,林晚信。」


聽到木下宣佈旗爸輸掉第一場比試後,我心有不甘的向木下作出控訴。
「望連和晚信兩者均在指定時間內完成了一百件腐皮壽司。
你現在還沒有量重雙方的壽司,怎能就妄下判斷林晚信為勝方呢?」

木下站了起來,用上食指指向旗爸最後製作的那件腐皮壽司。
「這件壽司的腐皮未能完整的封住整個飯團,並不能當作是腐皮壽司。

這場比試就只有林晚信一人能夠在指定時間內完成一百件腐皮壽司,故此他是這項比試的勝方。」

我細看旗爸的那一件腐皮壽司,的確是有著一個微型的小孔出現在在中間的位置,從中可以看得見內裡米飯。
宏觀旗爸和晚信的其他壽司,這一件壽司無異是有著些許的瑕疪,很有可能是因為旗爸當時已經手腳乏力,所以在暈倒之前沒法將腐皮完整的封住飯團而引起的。

但歸根究底,這全都是因為晚信和五無在梅酒下藥所導致而成的。

「林晚信和孫五無已經承認了在梅酒下藥,目的就是令孫望連無法以十足的實力比試。

這場比試根本就不公平,理應擇日重賽!」
我理直氣壯的把我的心聲道出。

五無哈哈大笑一聲。
「雙方在比賽前已經在白紙黑字簽下了合約,
這次比試必須在今日内完成,不設上訴。
而且裁判最擁有最終決定權,豈容你這外人來決定比賽結果。」

木下點頭數下,表示不會改變判決的結果。

由此可見,晚信、木下,五無三人是串通在一起的,孫五無電話中所提及的十萬元不用多想就能知道是給予木下的酬金吧!

晚信用上堅定的眼神望向五無。
「如果望連有甚麼的三長兩短,你日後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五毛扮作害怕, 語氣帶着嘲笑的意思。
「晚信,你可是囑咐望連喝下梅酒的那一位呢!何以能夠站在道德高地上痛罵著我呢?」

被這樣的一說後,晚信低下了頭,再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喝了大概半杯生理鹽水後,旗爸終於甦醒了起來,身體肌肉仍然無法用力的關係,只能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凝視着新面孔。

「你豈不是五無?為何你會在這裡的?」


五無看見旗爸醒來後,興奮的笑了起來。
「我們的確是很久沒見了,我今次回來是為了取回我應有的東西呢,望連!」


此刻,比試場地的正門啪一聲的打開,救護員迅速的走到旗爸的身旁。
2019-05-15 15:12:48
「在公,我和望連是競爭對手!
私,我是把望連當作是親弟弟看待的!

2019-05-15 15:13:44
呀....
2019-05-15 15:20:26
五無熱於科學之中,希望將分子料理的技術注入到壽司裡頭,但上一代的人思想較為守舊,只是希望把傳統傳承下去,故此認為分子料理只是一件畫蛇添足的事情。

熱衷
2019-05-15 21:37:51
巴打重睇都逐隻逐隻字咁睇
2019-05-15 21:41:06
得知旗爸服用抗抑鬱藥而暈倒下來後,救護員立刻為他進行一系列的基本身體檢查,並要求旗爸必須立刻住院再作進一步的檢驗。

「我手頭上還有重要事情需要處理,過一會我會自行到醫院報到的。」
旗爸用上虛弱的話氣說著。

「先生,你血液的鈉含量過低,根據內部指引你是必須立刻送院作出觀察,請不要令我們難做!」
救護員旗爸作出解釋過後,隨即示意其手足們趕忙把擔架搬到旗爸的身旁。


我,香吉士和李汪此刻互相對望,猶豫着應否告知旗爸事實的真相。

「望連,晚信取得了第一場比試的勝利呀!」
五無惺惺作態,故作悲傷的說着。

「呼...我輸掉了最為關鍵的比試嗎?」
旗爸長歎一口氣,一臉嚴肅的看着我,示意我趕緊走近到他的身邊。

他在我耳邊輕聲講了幾句說話,並把他的日本城短刀塞到我的手中。
然而,在我還來不及回應他的時候,旗爸便再次暈倒了下來。

見狀,救護員們合力把旗爸搬到擔架上,將他送往就近的瑪麗醫院作仔細檢查;

途中,晚信從救護員口中得知旗爸並沒有嚴重性命危險,整個人如釋重負下來,重新散發着邪派角色的狡猾氣場。

其轉變之快,可真是令人不寒而冽。

隨後,他命令手下們量度桌上所有腐皮壽司的重量。
結果顯示,旗爸所有的壽司均達到指定的標準,而晚信卻只有八十件腐皮壽司達標。

「在頭痛肌肉痛的狀況下還可以保持一貫水準,望連你究竟是人不是人.....」
晚信苦笑一聲,搖頭表示自愧不如,命令手下們把二百件腐皮壽司以每件一元的特價方式出售,慶祝暗將取得此場比試的勝利。


在這邊廂,當五無看見救護員把旗爸抬走後,立馬跟木下打了一個眼色。

木下閉眼點頭示意,大聲作出宣佈。
「由於孫望連無法繼續進行比賽,故當作棄權論,我宣佈...」

我相信晚信與及五無本身也只是預計旗爸會在頭痛的影響下失準輸掉第一場的比試,萬萬也沒有預料旗爸會暈倒下來,並且無法參與之後的比試。
如今他們只是順水推舟,加快把目的達成起來。

此等奸計,我是絕不可以就這樣讓他們得逞的!

我用上雄壯的聲線,打斷了木下的講話。
「我畢時將以板長候任的繼承人身份,
代替孫望連繼續進行餘下的比試!」

這舉動不單只是回應着旗爸對我的信任,更是我對晚信五無設計陷害旗爸感到憤怒的一種直接表達方式。


五無呆了一下,大聲破道。
「我從來就沒有聽過有什麼的板長候任繼承人,而且你根本不是姓孫,你有甚麼資格代替望連作賽!」

他說的得一點也沒錯,我並不是正當的候任承繼人,而且根據血統和經驗來説,五無是擔任板長話事人的更適合人選。

「望連在眾人面前早已公開了我的身份,
他剛才把這把短刀交給我,命我承傳他的板長精神,代替他為板長作戰。」
我右手舉高短刀,擺出一副滿腔熱血的姿態;
若果我在這裡沒能發出足夠氣勢的話,五無便會繼續無止境的對我質疑下去。


五無此時望向晚信,晚信以點頭示意的方式表示我所言非虛。
大概五無一直以為我只是旗爸的手下或隨從緣故,從來也沒有想過我竟然會是擁有著一個如此重要的身份。

他打量了我全身一下,靠近在我身旁輕聲道。

「我不妨告訴你,這場比試其實是總部給予望連的最後一個機會。
近年板長在望連的統領下,收入連續出現負增長。如果望連輸掉此比賽再加上要賠償暗將三億的話,總部便會要求望連提早退休,退下前線。

我已經打通了所有人際網絡, 計劃書也準備得妥妥當當,我即將會取代望連,成為新一任的板長話事人。

我相信你剛才也喝了梅酒,你現在只要扮頭痛表示無法參於賽事,一來既不會得罪望連,二來日後我定必保證你能夠擔當要職,月入定必超過十萬。

我看得出你是一名聰明人來的,你應該懂得如何做吧?」

孫五無以為我不是姓孫的關係,便誤定了我靠近旗爸的目的就只是為了金錢財富,殊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卻是候任的未來女婿。

要我背叛旗爸?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我沒有用上言語回應五無,而是施然地坐在織田之桌前,用上行動作出直面回答。

五無笑了一笑,表示大惑不解,攤開雙手大聲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着來!我就看你可以得戚多久!」


木下看見我坐上了旗爸的位置後,當下猶豫了一下,但他並沒有作聲阻止,而是默默等待著晚信發號施令。

晚信此時坐上了織田之桌的另一方位,用上死魚眼的眼神直視着我。
儘管我現時非常緊張,心跳亦跳得非常的快,但我並沒有任何迴避晚信眼神的意圖,而是雙眼抱着仇恨和憤怒的直瞪著他。

很多時候,男人的一個眼神可是會勝過千言萬語的!

「眼神不錯!望連有你作為板長的候任繼承人,可真是他的福氣!
好!我便認同你作為板長的代表!」
晚信拍了數下手掌,揮動右手示意紫蕊走前來。
「不過為免日後被人嘲笑我以大欺小的關係,我將會派上我的愛將紫蕊在第二場比試中跟你一決勝負!」

派遣自己的手下而不是親身作戰,可見晚信直到這一刻仍然並不把我放在眼內,認為我這一切的舉動只是在「死雞撑飯蓋」。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